超自然恐怖片《牠》，改編自恐怖作家Stephen King（史蒂芬金）的同名小說，其標誌性的反派角色——跳舞小丑Pennywise（潘尼懷斯），一直是讀者和影迷津津樂道的話題人物，而由演員Bill Skarsgård演出的版本，更是近年最具代表性的小丑形象之一。

本文將介紹《牠》劇組在塑造Pennywise的形象時，如何藉由Skarsgård的詮釋，以及特效化妝、特效，與服裝等部門的設計，讓書中的邪惡小丑躍上大銀幕，成為令觀眾感到真實且恐懼的存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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演員嘗試詭異舉止，探索「潘尼懷斯」的真面目

「基本上，你在電影裡看見的小丑，
就是最讓我感到害怕的樣子。」
——《牠》演員 Bill Skarsgård

1990年，小說《牠》曾改編成迷你劇集《靈異魔咒》，當時小丑Pennywise由演員Tim Curry飾演，成功樹立經典恐怖形象；然而，演員Bill Skarsgård在重新詮釋此角時，他表示雖欽佩Curry的表演，卻也認為自己必須做出不一樣的嘗試：「我不會一直去鑽研其他電影出現過的類似角色，所以我也不會顧慮到原版。」

考量到小丑Pennywise的真面目不只是「小丑」，Skarsgård對其表演前的準備，有一番深刻的解釋：「首先，我要弄清楚這個實體是什麼，以及它變成小丑後會是什麼樣子；其次，我才需要創造一個小丑。」並強調：「我希望我能讓『牠』因為Pennywise而發光，而非只是演出一個小丑而已。」

令人悚然的演出方式

為了創造讓觀眾毛骨悚然的聲調，Skarsgård曾試演多種版本，但一直到定裝之後，他才確定哪一種聲音最適合Pennywise，而在思考其攻擊方式時，他則蒐集、觀看大量動物影片，例如熊、鬣狗等，使自身表演變得更具侵略性。

此外，片中小丑詭異的肢體動作，除了有動作指導予以訓練之外，Skarsgård亦參考親弟弟兒時跑步的樣子，藉由一邊奔跑，一邊快速揮動手臂，創造Pennywise既像小孩般動作，又擁有邪惡面貌的不和諧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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特殊化妝結合特效，成就恐怖面貌與肢體

「這不是一個複雜的妝容，但它很引人注目。
這個詭異、邪惡又古老的兒童版小丑，非常新奇。」
——《牠》特效化妝師 Alec Gillis

根據導演Andy Muschiett提供的草圖，特效化妝師 Alec Gillis和Tom Woodruff Jr.決定讓小丑Pennywise看起來更像小孩。於是，他們分別針對頭、眼睛、嘴巴等部位，強化妝容的詭異感和兒童特質。

首先，兩人以黏土對演員Bill Skarsgård的頭部進行翻模，再依此用橡膠皮製作無縫假皮，讓演員配戴後的頭型變大、臉頰變圓。之後，兩人採用隱形眼鏡和牙齒模型，創造Pennywise的黃色眼珠、齙牙和利齒等特徵，讓它看起來更邪惡。

有趣的是，為了讓Pennywise更像孩童，劇組原本想用特效加強其弱視眼、下唇低垂等特點，但Skarsgård不僅親自完成這些任務，還對劇組表示：「我從小就開始嘗試做這些表情了，我一直很想把這些特徵運用到角色身上。」

特效加強恐怖特徵

不過，演員Bill Skarsgård畢竟還是人類，無法像怪物小丑Pennywise，做出各種誇張詭異又恐怖的舉止，像是張開血盆大口、扭轉身體走路等，因此仍必須仰賴特效工作室Rodeo FX進行後期處理。

視覺特效總監Arnaud Brisebois解釋，由於Pennywise的嘴近似鯊魚般兇猛，讓團隊必須在它張嘴時，直接用動畫替換演員頭部，呈現其外露的雙顎，以及大量牙齒：「它所有的牙齒骨架都是我們手動設定而成，不論是單顆牙齒或是一整排牙齒，我們基本上都讓它長在不同的方向及位置。」

另外，拍攝冰箱場景時，劇組先讓Skarsgård躺在冰箱內，接者用繩索將他往外拉，並在踏出冰箱時旋轉身體，特效部分則是反著做（將片段倒轉，以演員退回、並被「折進」冰箱的動向，方便製作動畫），透過保留演員頭部，加上扭曲翻轉的四肢和軀幹，創造Pennywise從冰箱裡爬出來的恐怖情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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服裝透露小丑來歷，做足謎團重重的細節

「我真的希望Pennywise的服裝，能夠涵蓋不同時期的特色。」
——《牠》服裝設計 Janie Bryant

原著裡的小丑Pennywise，是一種類似於蜘蛛的遠古邪惡生物，而蜘蛛的身體特徵，以及橫跨多個時代的設定，即成為服裝設計Janie Bryant的設計靈感來源。

Pennywise身穿的服裝，並非像是舊版《靈異魔咒》的馬戲團風格，而是以16世紀伊麗莎白時代的造型為參考，並有束腰、皺褶領等特色。為了加強年代感，Bryant特地選用清洗過的絲綢，設計小丑的主要服裝，使其質料缺乏明顯光澤，並以燈籠褲、裝飾短裙等寬大穿著，凸顯Pennywise的孩子氣。

在夾克、袖子、腿部，甚至背部的脊椎位置，Bryant則添加大量皺褶，使服裝外觀看起來就像是有一層外骨骼，顯得四肢異常修長，她解釋：「這讓Pennywise看起來更像是一隻爬蟲類。」而它的皺褶領，也有象徵蜘蛛網的意義。

為了凸顯Pennywise攻擊人類時，場景裡必定出現的紅色元素，Bryant選擇以薄荷般的綠色、桃子般的黃色等柔和色調，作為主要的服裝用色，既呼應劇中的夏季氛圍，也讓整體服裝看起來就像是一座教堂尖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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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他們總是相處在一起，然後變成朋友，
而我只能一個人努力地變成那個邪惡小丑。」
——《牠》演員 Bill Skarsgård

儘管在特化、服裝和演員Bill Skarsgård的努力下，小丑Pennywise成功躍上大銀幕，但由於劇組想讓片中的小丑和「魯蛇俱樂部」保持疏離，Skarsgård不得不在劇組開拍1個半月後，才初次以全妝面對演員們，而他在休息時更被隔絕在專屬帳篷裡，令他事後不禁感嘆：「這肯定是我經歷過最孤單的拍攝工作。」

文字：邱昶維｜來源：collider, wmagazine, cheatsheet, nme, amfm-magazine, syfy, la411, looper, ｜圖片來源：imdb